新中国70年人民当家作主制度体系的建构与完善

[内容提要] 新中国成立70年来，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建设成果丰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制度是党和人民的伟大创造，是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与中国具体实践相结合的伟大成果，是基于我国国情和历史文化传统的内生演进、渐进改进的制度体系。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制度坚持党的领导、人民当家作主和依法治国的有机统一，具有鲜明的制度品格和制度优势。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推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制度更加成熟更加定型，是今后一个时期党和国家面临的重大历史任务。

[关键词]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制度;人民当家作主;社会主义民主

[作者简介] 刘玉芝，法学博士，天津师范大学政治与行政学院教授。

2019年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70周年。新中国成立，“实现了中国从几千年封建专制政治向人民民主的伟大飞跃”[1]14。社会主义基本制度确立，“实现了中华民族由近代不断衰落到根本扭转命运、持续走向繁荣富强的伟大飞跃”[1]14。改革开放的伟大革命，“开辟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使中国大踏步赶上时代”[1]14。中国人民在70年波澜壮阔的历史进程中，创造了一个又一个彪炳史册的伟大成就。“发展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就是要体现人民意志、保障人民权益、激发人民创造活力，用制度体系保证人民当家作主。”[1]36在这样的历史节点回顾总结人民民主建设的宝贵经验，有利于更好地展望未来，不断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制度体系走向成熟。

一、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制度是党和人民的伟大创造

人民民主是社会主义的生命，是我们党始终高扬的光辉旗帜，人民当家作主是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本质特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制度是中国共产党和中国人民的伟大创造。”[1]40随着我国社会主义民主政治优势的不断发挥，集中体现中国智慧的人民民主制度也将为人类政治文明作出伟大贡献。

第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制度是坚持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发展道路的伟大成果。“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发展道路是团结亿万人民共同奋斗的正确道路”[2]23，为实现最广泛的人民民主确立了正确的方向，是社会主义政治文明的必由之路，是我国国家治理现代化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的实现途径。道路对于一个国家的兴亡是决定性的，国家的政治发展道路总是合力的结果，取决于国家的社会历史现实、经济社会发展状况、民族文化传统、国际经济政治格局中的定位和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取向。民主制度体系是政治发展道路的指导思想付诸实践而形成的民主政治生活规范，是政治发展道路实践经验的凝结。

新中国成立之初，社会主义基本制度为实现最广泛的人民民主确立了根本政治前提、奠定了制度基础。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社会主义民主政治不断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制度逐步确立并成为人民当家作主的制度保障。新时代以来，我国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加快推进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制度化、规范化、程序化，建设社会主义法治国家，发展更加广泛、更加充分、更加健全的人民民主”[2]512，牢牢把国家和民族前途命运掌握在人民手中。

第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制度是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与我国民主建设实践结合的产物。马克思主义国家理论的价值本质就是人民民主。“不是国家制度创造人民，而是人民创造国家制度。”[3]马克思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中明确指出：“工人革命的第一步就是使无产阶级上升为统治阶级，争得民主。”[4]在《1848至1850年的法兰西阶级斗争》中，马克思提出“工人阶级专政”，当工人阶级上升成为统治阶级，才能获得政治解放，进而实现社会解放。毛泽东在《论人民民主专政》一文中回答了人民与工人阶级的关系：“人民是什么？在中国，在现阶段，是工人阶级、农民阶级、城市小资产阶级和民族资产阶级。这些阶级在工人阶级和共产党的领导下，团结起来，组成自己的国家。”[5]1475我國的“人民民主专政实质上即无产阶级专政”[6]。

新中国成立以来，以毛泽东为核心的第一代领导集体，将马克思主义关于民主的理论与中国经济文化落后的国情相结合，在政治民主道路上进行了艰辛探索和创造性的发展，确立了我国社会主义民主的基本原则和制度框架。改革开放以来，党的几代领导人一脉相承推进社会主义民主的创新发展，提出社会主义民主政治本质理论，将人民当家作主作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建设的根本目的;提出制度化、规范化和程序化的社会主义政治建设原则;不断推进政治体制改革，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发展道路提供了制度保障;提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道路理论，明确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发展路径。新时代，中国共产党开始以全新的角度思考国家治理问题，坚持把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同当代中国实际和时代特点紧密结合，在坚持根本政治制度、基本政治制度的基础上，完善和发展国家治理体系，切实加强人民当家作主的制度保障，确保人民享有更加广泛、更加充分、更加真实的民主权利。

第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制度是内生演化、渐进改进于我国基本国情的制度体系。选择什么样的民主发展道路，取决于一个国家的国情和现实需要。制度的内生演进是指民主政治发展建立在对国情准确研判的前提之下，国情取决于一个国家的社会性质，反映着现实的经济社会状况。“政治制度是用来调节政治关系、建立政治秩序、推动国家发展、维护国家稳定的， 不可能脱离特定社会政治条件来抽象评判， 不可能千篇一律、归于一尊。”[7]286

我国有着独特的历史命运。绵延五千年的灿烂文明，孕育了一个自强不息的民族。近代中国积贫积弱，仁人志士不懈探索，使得我国一度成为各种民主模式的试验场，君主立宪制、议会制、总统制……各种政治势力相互斗争，都没有能改变中国山河破碎的困境。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和生长于我国历史文化土壤的社会主义民主才使得中国人民成为国家的主人。

我国有着独特的文化传统。“文化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灵魂。”[7]349在漫长的历史变迁中，中华大地上形成了独特的、博大精深的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成为千百年来中华儿女的精神支撑，是中华民族最根本的精神基因、最独特的精神标识，植根于中国人的内心，潜移默化地影响着中国人的思维方式和行为方式。“激昂向上的革命文化和生机勃勃的社会主义先进文化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凝聚升华，是中国共产党人和中国人民伟大创造精神的生动体现”[8]195，改革开放是决定中国命运的重大转折，非凡的成就带来民族文化的革新，中华民族的文化生命力从来没有如此强劲。独特的文化是社会主义民主制度的内生土壤。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制度以改革开放为实践基础，呈现出渐进发展的特征。邓小平强调，必须使民主制度化、法律化，“没有民主就没有社会主义，就没有社会主义的现代化”[9]168。江泽民同志在党的十五大报告中提出：“进一步扩大社会主義民主，健全社会主义法制，依法治国，建设社会主义法治国家”。[10]胡锦涛同志在党的十七大报告中指出：“人民民主是社会主义的生命。”[11]党的十八大以来，******深刻指出：“民主不是装饰品，不是用来做摆设的，而是要用来解决人民要解决的问题的。”[7]296社会主义民主进一步落地、落实，要坚持国家一切权力属于人民，坚持发挥党总揽全局、协调各方的领导核心作用，坚持民主集中制的制度和原则，切实增加和扩大制度优势，保证人民当家作主。

二、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制度是人民当家作主的根本保证

人民当家作主是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本质特征，国家一切权力属于人民。坚持党的领导、人民当家作主、依法治国贯穿于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建设的全过程和各个方面[12]，这是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定海神针”。

第一，这一制度体系的根本原则是坚持党的领导、人民当家作主和依法治国有机统一。坚持党的领导是坚持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发展道路的根本前提。“中国共产党及其领导的国家是代表最广大人民根本利益的，其一切理论和路线方针政策，其一切工作部署和工作安排，都应该来自人民，都应该为人民利益而制定和实施。在这个大政治前提下，我们应该也能够广泛听取人民内部各方面的意见和建议。”[7]295坚持党的领导，在利益多元化的情况下才能保证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凝聚改革发展共识，聚合发展动力。

人民当家作主是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制度建设的出发点和落脚点。我国的人民民主专政的本质是中国特色的无产阶级专政，是坚持一切权力属于人民的宪法理念，人民是社会的主人，是自己的主人。从我国民主政治建设的实践来看，民主选举、民主决策、民主管理、民主监督等具有中国特色的民主形式，保证广大人民群众依法享有广泛的民主权利。

依法治国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民主的根本保障。我国的宪法和法律是党的主张和人民意志的统一，人民在党的领导下，依照宪法和法律治理国家，管理社会事务和经济文化事业，保障自己当家作主的各项民主权利，这是依法治国的本质，依法治国的过程就是党领导人民当家作主的过程。

第二，这一制度体系的基本构成是根本政治制度和基本政治制度的有机统一。人民代表大会制度是同我国人民民主专政的国体相适应的政权组织形式，是我国根本政治制度。全国人民代表大会是我国最高权力机构，是国家政治生活的中心，规范着我国社会各领域人民民主的社会主义属性，从政治权力上、组织机构上确保全体人民掌握国家权力，实现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

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规范着我国执政党和各民主党派间的关系结构，是我党将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与我国民主实践相结合的伟大创造，也是我党同各民主党派风雨同舟、团结奋斗的伟大成果。中国共产党作为执政党领导人民行使国家管理、社会治理的政治权力，充分调动各民主党派、社会团体的积极性、能动性，最大限度地团结和包容社会各方面力量。“协商民主深深嵌入了中国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全过程。”[7]294“在中国社会主义制度下，有事好商量，众人的事情由众人商量，找到全社会意愿和要求的最大公约数，是人民民主的真谛。”[7]292

民族区域自治制度是我国一项基本政治制度。民族区域自治地方以国家统一领导为前提，在少数民族聚居地方实行区域自治，设立自治机关，行使自治权。“在不违背宪法和法律的原则下，有权采取特殊政策和灵活措施，加速民族自治地方经济、文化建设事业的发展。”[13]

基层群众自治制度同样是具有鲜明中国特色的政治民主制度。我国城乡居民群众以相关法律法规政策为依据，在居住地范围内，基层党组织的领导下，依托基层群众自治组织，行使民主选举、民主决策、民主管理和民主监督权利，实行自我管理、自我服务、自我教育、自我监督，基层群众自治和有序的公民政治参与将社会主义民主原则渗透于我国社会生活的深层。

第三，这一制度体系的制度绩效是“最广泛、最真实、最管用”的。“ 设计和发展国家政治制度，必须注重历史和现实、理论和实践、形式和内容有机统一。”[7]285只有扎根本国历史文化土壤，充分汲取养分的制度才是最可靠的。

最广泛的民主。我国人民民主的主体最广泛，包括工人、农民、知识分子和所有社会主义劳动者、社会主义事业的建设者、拥护社会主义的爱国者、拥护祖国统一的爱国者在内的全体人民都是社会主义国家的主人，平等享有管理国家和经济社会发展事务的广泛权利。我国人民享有的民主权利最广泛，民主制度保障公民的人身权、财产权、基本政治权利，保障公民的经济、文化、社会等各方面的权利。我国民主的实现形式最广泛，公民不仅可以在民主选举的时候表达民主意愿，更可以通过民主决策、民主管理、民主监督等完整的制度程序落实民主权利。

最真实的民主。人民民主以真实平等为条件，平等不是口头上的，而是社会生活中真实的存在。新中国的成立，消除了导致人们不平等的因素，“公民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原则渗透于我国所有的法律文本和规章制度之中。人民民主以真实的正义为原则，消除非正义的社会前提基础上的社会主义制度才是正义的[14]，就好比在沙滩上不可以盖起高楼，基于私有制前提的资本主义制度，无论具有怎样的正义形式，结果都是非正义的，正义成为嵌入制度中的原则才真正具有现实意义。

最管用的民主。从基层来看，能够充分落实人民权益，促进全体人民共同富裕;能够解决人民内部矛盾，统筹兼顾，协调好利益关系;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民主生活，有助于释放思想矛盾，协调党群干群关系;还有助于发挥人民群众的监督作用，防止产生权力腐败。社会层面，能够有效保证人民享有权利和自由，保证人民参加国家、社会治理;国家层面，人民民主制度能有效调节国家政治关系，规范充满活力的政党关系、民族关系、宗教关系、海内外同胞关系，增强民族凝聚力。人民民主制度还能有效维护国家独立自主，维护国家主权、安全，维护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的福祉。[8]170

三、 新时代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制度更加成熟更加定型

从我国的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发展的实践来看，党和国家长期以来面临的主要历史任务是建立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制度，确立起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制度的基本框架。随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党和国家面临的主要历史任务是深化政治体制改革，完善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制度。******指出：“今天，摆在我们面前的一项重大历史任务，就是推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更加成熟更加定型，为党和国家事业发展、为人民幸福安康、为社会和谐稳定、为国家长治久安提供一整套更完备、更稳定、更管用的制度体系。”[15]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制度作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重要组成部分，也要朝着更加成熟更加定型的方向不断发展。政治体制的改革与经济、文化、社会、生态、科技、军事等各领域的改革必须联动起来、协调一致，在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过程中形成总体效应和集成效果。新时代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制度更加成熟更加定型，必须坚持把***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作为科学指南，坚持党的全面领导，不断推进人民当家作主的制度体系“更完备、更稳定、更管用”。

第一，以***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指引的中国人民实现了精神上的完全主动[8]13，为人民民主制度的成熟定型提供强大精神支撑。

确立了稳定自信的制度价值。人民民主是中国共产党始终高举的旗帜，人民当家作主是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本质和核心。“我们需要借鉴国外政治文明有益成果，但绝不能放弃中国政治制度的根本。”[7]286没有普遍适用的民主模式，更没有谁能指手画脚告诉我们该怎么办！“世界上不存在完全相同的政治制度，也不存在适用于一切国家的政治制度模式。”[7]286

形成了自信的制度评价尺度。“评价一个国家政治制度是不是民主的、有效的，主要看国家领导层能否依法有序更替，全体人民能否依法管理国家事务和社会事务、管理经济和文化事业，人民群众能否畅通表达利益要求，社会各方面能否有效参与国家政治生活，国家决策能否实现科学化、民主化，各方面人才能否通过公平竞争进入国家领导和管理体系，执政党能否依照宪法法律规定实现对国家事务的领导，权力运用能否得到有效制约和监督。”[7]287

擘画了开放包容的制度愿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是个新事物，也是个好事物。”[7]289推进民主制度的成熟定型，要把坚持制度自信和改革创新统一起来，“在坚持根本政治制度、基本政治制度的基础上，不断推进制度体系完善和发展，切实加强人民当家作主的制度保障，确保人民享有更加广泛、更加充分、更加真实的民主权利”[8]167。

第二，坚持中国共产党的全面领导，凸显社会主义民主制度的最大优势。中国共产党是中国人民的主心骨和领路人，中国共产党的组织特色决定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制度的底色。党坚持的科学理论指导就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制度的理论指导。毛泽东曾强调党的领导要坚持“主观和客观、理论和实践、知和行的具体的历史的统一，反对一切离开具体历史的‘左’的和右的错误思想”[16]。改革开放以来，邓小平强调中国共产党是马克思列宁主义思想武装的政党。在制度实践中，党的根本政治立场、群众路线、工作方法上升成为我国社会各领域制度建设的立场、原则和方法，成为我国各项制度有效运行的指导思想。党强大的组织机构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制度有效运行的组织保证。严明的组织纪律是党的执行力的根本保证，也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制度执行力的根本保证。坚持和改善党的领导，必须加强党的纪律。“否则，形成不了一个戰斗的集体，也就没有资格当先锋队。”[9]271

第三，推进保证人民当家作主的民主制度体系“更完备、更稳定、更管用”。***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饱含着对人类发展重大问题的睿智思考和独特创见，从全新的视角为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制度成熟定型指明了方向。

更完备是指民主制度体系结构完整，功能统一，各部分之间功能耦合，组织机构运行顺畅，制度控制有力，组成了保证人民当家作主各领域各环节的规范链条。无论是人民代表大会代表的选举、行使权力的程序、重大事项的决定、立法工作的安排，还是各民主党派制度化、程序化、规范化的参政议政，推动重大决策科学化、民主化，无论是各民族共同当家作主还是基层群众的自我管理、自我服务、自我教育、自我监督，都形成了清晰可靠的制度约束和实践落地的程序规定。

更稳定，是指被实践确认有效的民主制度应保持相对稳定的状态。成熟的制度应该为社会提供相对稳定的行为模式规范，组织的存在和组织行为被制度保障，被社会信任。制度成熟的首要特质就是组织规则能够被预见，都能够被组织成员预先了解，形成规范作用，通过不断的验证和强化，使得制度深入人心，降低成员间的沟通成本。

更管用，“保证和支持人民当家作主不是一句口号、不是一句空话，必须落实到国家政治生活和社会生活之中，保证人民依法有效行使管理国家事务、管理经济和文化事业、管理社会事务”[7]291-292。我们完全有信心、有能力把我国社会主义民主的优势和特点充分发挥出来，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制度成熟定型。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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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十六大以来重要文献选编（上）[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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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汪行福.马克思正义观的规范制度论重建[N].中国社会科学报，2013-08-02（2）.

[15] ***谈治国理政[M].北京：外文出版社，2014：104-105.

[16] 毛泽东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296.

（编辑：肖贵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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